郭沫若的诗集代表作
收入1919年到1921年之间的主要诗作。连同序诗共57篇。多为诗人留学日本时所作。其中代表诗篇有《凤凰涅磐》、《女神之再生》、《炉中煤》、《日出》、《笔立山头展望》、《地球,我的母亲!》、《天狗》、《晨安》、《立在地球边上放号》等。在诗歌形式上,突破了旧格套的束缚,创造了雄浑奔放的自由诗体,为“五四”以后自由诗的发展开拓了新的天地,成为我国新诗的奠基之作。今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本,后又重印多次。
中国新诗是随着“五·四”文化运动和“诗界**”而发展起来的。诗体解放事业肇始于胡适,而完成于实践着“文学为人生”主张的文学研究会诸诗人。1921 年以郭沫若为旗帜的创造社的成立,可谓“异军突起”,把目光投向“充满缺陷的人生”。假如说,首倡“诗体的大解放”的胡适和他的《尝试集》,只可视为区分新旧诗的界限;那么,堪称为新诗**先行和纪念碑式作品的,则是郭沫若和他的《女神》。
《女神》运用神话题材、诗剧体裁、象征手法、反映现实。其中《女神之再生》是象征着当时中国的南北战争。诗人说过:“共工象征南方、颛顼象征北方,想在这两者之外建设一个第三中国————美的中国。”不过,诗人早期的社会理想是模糊的。他曾说过:“在初自然是不分质的,只是朦胧地反对旧社会,想建立一个新社会。那新社会是怎样的,该怎样来建立,都很朦胧。”因此,女神要去创造新鲜的太阳,但仍是一个渺茫的创造,只是理想的憧憬,光明的追求。但在五四时期,它曾给了广大青年以力量的鼓舞。
《女神》的艺术网络是多样化的统一。激情如闪电惊雷,火山喷发;柔情如清风明月,涓涓流泉。而《女神》中的代表诗篇《天狗》其艺术风格当属前者。这首诗写于郭沫若新诗创作的爆发期,正是青年郭沫若情感最炽烈的时刻。这首诗的风格是强悍、狂暴、紧张的。
一开始诗人便自称“天狗”,它可吞月、吞日,吞一切星球。而“我便是我了”则是个性获得充分张扬所带来的自豪感。所以它是诗人在五四精神观照下对个性解放的赞歌,也正因有了冲决一切束缚个性发展的勇气后,个性才得以充分发扬,五四新人才具有无限的能量:“我是全宇庙底Energy底总量!”这样的五四新人将会改变山河、大地、宇宙。“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诗句所释放出的情感力量像猛烈的飓风、奔腾的激流,在那个时代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我飞跑”则是令人振奋的呐喊,充分展示五四时期个性解放的痛苦历程。总之,《天狗》是五四时期奏起的一曲惊心动魄的精神赞歌。是五四时期人们第一次从诗歌中听到的勇猛咆哮的时代声音。“天狗”那可吞掉“一切的星球”的豪迈气概,正是五四时期要求破坏一切因袭传统、毁灭旧世界的精神再现。
而《天狗》只是《女神》创作中诗人情感与艺术碰撞、融合、激溅出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可见,《女神》创作想象之丰富奇特,抒情之豪放热烈堪称诗界一绝。它所具有的无与伦比的浪漫主义艺术色彩将是照彻诗歌艺术长廊的一束耀眼光芒;它的灼人的诗句就像喧嚣着的热浪,轰鸣着狂飙突进的五四时代的最强音。
《天狗》原文:
我是一条天狗呀!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
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我便是我了!
我是月的光,
我是日的光,
我是一切星球的光,
我是 X 光线的光,
我是全宇宙的 Energy (能量)的总量!
我飞奔,
我狂叫,
我燃烧。
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
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
我如电气一样地飞跑!
我飞跑,
我飞跑,
我飞跑,
我剥我的皮,
我食我的肉,
我吸我的血,
我啮我的心肝,
我在我神经上飞跑,
我在我脊髓上飞跑,
我在我脑筋上飞跑。
我便是我呀!
我的我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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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白代表作诗意赏析
《望天门山》是唐代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一首七言绝句。该诗为725年(开元十三年)李白赴江东途中行至天门山时所作,描写的是诗人舟行江中溯流而上,远望天门山的情景。李白无比热爱祖国的壮丽山河,一生遍游名山大川,留下了许多不朽的杰作,这是其中之一。
【原文】
望天门山
天门中断楚江开,
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
孤帆一片日边来。
【注释】
1、天门山:位于安徽省和县与芜湖市长江两岸,在江北的叫西梁山,在江南的叫东梁山。两山隔江对峙,形同天设的门户,所以叫“天门”。
2、中断:指东西两山之间被水隔开。
3、楚江:即长江。古代长江中游地带属楚国,所以叫楚江。
4、开:开掘;开通。
5、至此:意为东流的江水在这转向北流。
6、回:转变方向,改变方向。
7、两岸青山:指博望山和梁山。
8、出:突出,出现。
9、日边来:指孤舟从天水相接处的远方驶来,好像来自天边。
高高天门被长江之水拦腰劈开,
碧绿的江水东流到此回旋澎湃。
两岸的青山相对耸立巍峨险峻出现,
一叶孤舟从天地之间飞速飘来。
诗的前两句用铺叙的方法,描写天门山的雄奇壮观和江水浩荡奔流的气势。诗人不写博望、梁山两山隔江对峙,却说山势“中断”,从而形象地写出两山峭拔相对的险峻。“楚江开”不令点明了山与水的关系,而且描绘出山势中断,江水至此浩荡而出的气势。“碧”字明写江水之色,暗写江水之深;“回”字描述江水奔腾回旋,更写出了天门山一带的山势走向。
后两句描绘出从两岸青山夹缝中望过去的远景,“相对”二字用得巧妙,使两岸青山具有了生命和感情。结尾一句更是神来之笔,一轮红日,映在碧水、青山、白帆之上,使整个画面明丽光艳,层次分明,从而祖国山川的雄伟壮丽画卷展现出来。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这两句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上句写望中所见天门两山的雄姿,下句则点醒“望”的立脚点和表现诗人的淋漓兴会。诗人并不是站在岸上的某一个地方遥望天门山,他“望”的立脚点便是从“日边来”的“一片孤帆”。读这首诗的人大都赞赏“两岸青山相对出”的“出”字,因为它使本来静止不动的山带上了动态美,但却很少去考虑诗人何以有“相对出”的感受。如果是站在岸上某个固定的立脚点“望天门山”,那大概只会产生“两岸青山相对立”的静态感。反之,舟行江上,顺流而下,望着远处的天门两山扑进眼帘,显现出愈来愈清晰的身姿时,“两岸青山相对出”的感受就非常突出了。“出”字不但逼真地表现了在舟行过程中“望天门山”时天门山特有的姿态,而且寓含了舟中人的新鲜喜悦之感。夹江对峙的天门山,似乎正迎面向自己走来,表示它对江上来客的欢迎。青山既然对远客如此有情,则远客自当更加兴会淋漓。“孤帆一片日边来”,正传神地描绘出孤帆乘风破浪,越来越靠近天门山的情景,和诗人欣睹名山胜景、目接神驰的情状。
远别离
唐诗名篇《远别离》的作者是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这首诗的主要描述了娥皇、女英二妃和舜帝生离死别的故事。诗作通过叙事,表现了远别离的悲哀之情,并引出了“尧幽囚”、“舜野死”的传说,借此表明了人君失权的后果,也表达了诗人对唐朝前途的忧虑。
【原文】
2、李白代表作诗意赏析
《静夜思》是唐代大诗人李白表达思乡之情的作品。这首诗虽然只有区区二十字,但是就流传的广泛程度来说,还没有一篇作品可以与之相比。《静夜思》几乎是全球华人耳熟能详的一首名篇,但是目前在国内流传最为广泛的《静夜思》版本是明朝版本,与宋朝版本有个别字的出入。
【原文】
静夜思(明代版)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静夜思(宋代版)
床前看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山月,
低头思故乡。
【注释】
1、静夜思:静静的夜里,产生的思绪。
2、床:现今流传的有五种说法。第一,井台,已经有学者撰文考证过;第二,井栏,从考古发现来看,中国最早的水井是木结构水井,古代井栏有数米高,成方框形围住井口,防止人跌入井内,这方框形既像四堵墙,又像古代的床,因此古代井栏又叫银床,说明井和床有关系;第三,“床”即“窗”的通假字;第四,取本义,即坐卧的器具;第五,床应解释为“胡床”,亦称“交床”、“交椅”、“绳床”,现在成为“马扎”。
3、疑:好像。
4、举头:抬头。
那透过窗户映照在床前的月光,起初以为是一层层的白霜。仰首看那空中的一轮明月,不由得低下头来沉思,愈加想念自己的故乡。
李白的《静夜思》一诗作于公元726年(唐玄宗开元之治十四年),旧历九月十五日左右。李白时年26岁,诗的写作地点在当时的扬州旅舍。当时,李白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抬望天空一轮皓月,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写下了这首传诵千古、中外皆知的名诗《静夜思》。
诗的前两句,写的是诗人在作客他乡的特定环境中,一刹那产生的错觉。一个独处他乡的人,白天奔波忙碌,倒还能冲淡乡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头就难免泛起阵阵思念故乡的波澜。在月明之夜,更何况是月色如霜的秋夜。“疑是地上霜”中的“疑”字,生动地表达了诗人睡梦初醒,迷离恍惚中将照射在床前的清冷月光误作铺在地面的浓霜。而“霜”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光的皎洁,又表达了季节的寒冷,还烘托出诗人飘泊他乡的孤寂凄凉之情。
诗的后两句,则是通过动作神态的刻画,深化思乡之情。“望”字照应了前句的“疑”字,表明诗人已从迷朦转为清醒,他翘首凝望着月亮,不禁想起,此刻他的故乡也处在这轮明月的照耀下。于是自然引出了“低头思故乡”的结句。“低头”这一动作描画出诗人完全处于沉思之中。而“思”字又给读者留下丰富的想象:那家乡的父老兄弟、亲朋好友,那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逝去的年华与往事……无不在思念之中。
3、李白代表作诗意赏析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
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
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云凭凭兮欲吼怒。
尧舜当之亦禅禹。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言:尧幽囚,舜野死。
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
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注释】
远别离:乐府“别离”十九曲之一,多写悲伤离别之事。
皇英:指娥皇、女英,相传是尧的女儿,舜的妃子。舜南巡,两妃随行,溺死于湘江,世称湘君。她们的神魂游于洞庭之南,并出没于潇湘之滨。
乃:就。
潇湘:湘水中游与潇水合流处。这里是湘江的别称。
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谁人不说这次分离的痛苦,象海水那样的深不见底!
惨惨:暗淡无光。
冥冥:阴晦的样子。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日光暗淡,乌云密布;猩猩在烟云中悲鸣,鬼怪在阴雨中长啸。这是比喻当时*黑暗。
纵:即使。
补:益处。
皇穹:天。这里喻指唐玄宗。
窃恐:私自以为。
照:明察。
凭凭:盛大的意思。雷凭凭:形容雷声响而又接连不断。
禅:禅让,以帝位让人。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帝王失掉了贤臣,犹如龙变成鱼;奸臣窃取了大权,就像老鼠变成猛虎。
或言:一作“或云”。有人说的意思。
尧幽囚:传说尧因德衰,曾被舜关押,父子不得相见。
舜野死:传说舜**时死在苍梧。作者借用古代传说,暗示当时权柄下移,藩镇割据,唐王朝有覆灭的危险。
九疑:即苍梧山,在今湖南宁远县南。因九个山峰联绵相似,不易辨别,故又称九疑山。相传舜死后葬于此地。
重瞳:指舜。相传舜的两眼各有两个瞳仁。
帝子:指娥皇、女英。传说舜死后,二妃相与恸哭,泪下沾竹,竹上呈现出斑纹(见《述异记》)。
歌一首悲伤的远别离,古时候有娥皇和女英两位女子,
相传她们的神魂游于洞庭之南,并出没于潇湘之滨。
谁人不说这次分离的痛苦,象海水那样的深不见底!
日光暗淡,乌云密布;猩猩在烟云中悲鸣,鬼怪在阴雨中长啸。
我即使向唐玄宗进谏,又有什么补益?
恐怕他不会了解我的忠诚,反而雷公可能将向我怒吼恐吓。
尧将帝位禅让于舜,舜又将帝位禅让给禹。
帝王失掉了贤臣,犹如龙变成鱼;而奸臣窃取了大权,就像老鼠变成猛虎。
有人说,尧曾因德衰被舜关押,而舜在**时死在苍梧之野。
九疑山的峰峦联绵相似,舜的坟墓究竟在哪儿呢?
两妃哭泣于翠竹之间,自投于湘江,随波一去不返。
两妃远望着苍梧山,大声痛哭,泪水不断洒落在湘竹上。
除非苍梧山崩裂,湘水断流,竹上的泪痕才会消灭。
《远别离》这首诗形式上看是咏史,诗人带读者回顾了一个古老的传说。帝尧曾经将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舜,舜南巡,死于苍梧之野。二妃溺于湘江,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这个传说使得潇湘洞庭一带似乎几千年来一直被悲剧气氛笼罩着,所以,诗人在点出潇湘、二妃之后发问:“谁人不言此离苦?”就立即能获得读者强烈的感情共鸣。
接下来,诗人进一步渲染潇湘一带的景物,营造了凄迷的氛围。太阳惨淡无光,云天晦暗,猩猩在烟雨中啼叫,鬼魅在呼唤着风雨。但接以“我纵言之将何补”一句,却又让人感到不是单纯写景了。“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实际上是比喻当时唐朝的政局昏暗,而对于这一切,一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诗人,即使说了,也无补于世,没有谁能听得进去。并且,政坛乌烟瘴气,朝廷难辨忠奸,所以诗人接着写道:我觉得皇天恐怕不能照察我的忠心,相反,雷声殷殷,又响又密,好像正在对我发怒呢。这雷声是指朝廷上某些有权势的人的威吓。但在这里,诗句与上面“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相呼应,又像是仍然在写潇湘洞庭一带风雨到来前的景象,使人不觉其确指现实。
“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这段议论性很强,很像在追述造成别离的原因:奸邪当道,国运堪忧。君主用臣如果失当,大权旁落,就会像龙化为可怜的鱼类,而把权力窃取到手的野心家,则会像鼠一样变成*的猛虎。当此之际,就是尧亦得禅舜,舜亦得禅禹。诗人的意思就是,如果在这样下去,唐王朝就有覆灭的危险。接下来诗人点出,证之典籍,确有尧被秘密囚禁,舜野死蛮荒之说,而如果尧和舜确实结局如此,那么大概都与失权有关吧。这里的意思是说,如果皇室误国,导致朝代更替,那么一定不会有好*。诗人接着感叹:舜死后连坟地的确切位置都不能为后人所知,显得无比凄凉。娥皇、女英二位帝子,在绿云般的丛竹间哭泣,哭声随风波远逝,去而无应,这个悲剧实在是太深了。
诗所写的是二妃的别离,但“我纵言之将何补”一类话,分明显出诗人是对现实*有所感而发的。所谓“君失臣”、“权归臣”是天宝后期*危机中突出的标志,并且是李白当时心中最为忧念的一端。李白之所以要危言尧舜之事,意思大概是要强调人君如果失权,即使是圣哲也难保社稷妻子。后来在马嵬事变中,玄宗和杨贵妃演出一场远别离的惨剧,可以说是正好被李白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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